不曾告白
散文  2016年08月17日  阅读:606

或许你该庆幸,没有卷入她的未来。而你的生活,从此有无数可能的后续。

沉谧的夜晚她打来电话,说《遇萤》是此时此刻仅有的能打动心灵的歌。于是你听了一遍又一遍,始终感觉不到她的心。为什么?哪有为什么,只是想到了你,只是忽有感慨。心之所寄,怜惜或悲戚只是为了你。

你喜欢夜晚,在黑暗里诵着诗文。她喜欢诗文,在夜晚赏着月。浓云薄雾遮羞月,于是星子吵闹着要发光。“多年以后或许我会忘了你。”“那要等我患了痴呆。”谁把相思寄在漫天柳絮,纷纷扬扬却找不到彼此?谁又把爱情抛进江水,波光粼粼可看不见轮廓?夕阳没落,她深信因果。星子黯然,与月亮的这场爱向死而活。

以风为念,执着的话散开风里。你不是浪子,不须夜半离家辞去千万里,酸酸的话说得漫不经心,交给风吧,交给云吧,交给天,交给地,交给你们执迷不悟的缘。是谁折花,是谁笑她,梦里不知身是客,鲜衣怒马。“我听到啦!你的情话。”“瞎说,我没说。”“你说啦,风告诉我的。”醒来,恍惚如昨。“我确实说了,可惜以后没人听了。”

翻开日记,幸福的泪水滴在扉页。“我要写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。”你信誓旦旦地说着胡话。“只要是故事总会有结局的。”她说的没错,结局一定会有,只是好或者坏的区别而已。“嗯……那就等我死亡的时候结束这个故事。”多愁善感的人啊,用情深。一年,两年,许久的时光,即使脑海模糊了她的面容也忘不了那句“我陪你。”合上吧,这本日记该烧了,顺带销毁发过誓言的证据。

清风满帘送兰香,夜不闭户迎星访。是三伏天,世界像穿了件棉袄,空调阻隔高温和思念,凉席绞杀焦躁与惆怅。最好一生谈两次恋爱,一次摸索,一次白头;少了会无知,多了会轻浮。你呢,希望无知多少年?“给我唱首歌吧!就《遇萤》”星子点缀的夜幕,她是你怀中的萤火,照亮了整个青春。“认识你那么久,没听过你唱歌啊。”“以后会有机会的,现在嗓子疼。”或许,“以后”本来就是空泛的概念。等待,等待世界无病无灾的那一天到来,你就用嘶哑的歌声给自己提醒,提醒一切结束了,一切又开始了。

“分手吧。”“嗯。”谁先提的有什么关系?你可以活得更好,能够笑着面对就是胜利。后来彼此不知道的是,你在日志写下不曾告白,她写的却是遗书。再后来遗书辗转到了你手上,上面只写了“我在天空给你唱歌,让风传给你。”

不曾告白,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心脏。